【主糊墙】Eros(八)
写了一些老木马文学,主要是糊墙,也有一些其他的乐队朋友们出演
我瞎写的,特别短
*选择不使用预警
(八)醒来吧
医生、诗人和火车司机的儿子。这三个词在谢强的脑袋里联合的时候,他们已经从北京到长沙再回到北京。世纪末的冬天,在谢强年幼的梦中,木马跑起来。
第一张专辑录得很快,大部分都已经排好,只在小细节有所调整,剩下就只有混音母带这类事情。曹操被派去跟进度,谢强白天睡觉晚上搞艺术,胡锡勇和舒淇吴彦祖一起拍电影。他几乎能想象到树村那些乐队的表情。
“去吧,去把钱挣了。”谢强这样笑嘻嘻地说。
胡锡勇确实挣到了钱,外加一头红毛。他本人没什么感觉,谢强倒是喜欢。漫长寒冷的冬天,他们频繁地做爱,在高潮之后拥抱。手指一寸一寸伸进发丝的缝隙里,像在抚摸一只猫。
“哎,我要是染个……金的怎么样?”
谢强后来也跟着胡锡勇去片场,两次之后就与所有人熟稔。他喜欢说话,显然也很擅长。据说他和做造型的那个姑娘谈了恋爱,胡锡勇没去问。但他越来越美丽,胡锡勇笃定,那是美丽。
杀青那天,谢强画了烟熏妆,左眼角贴两颗钻。胡锡勇第一眼着实愣了几秒,谢强朝他笑了笑,随后没入人群。
胡锡勇没有能够记清到底喝了多少酒,他的意识在天花板上荡秋千,出了包厢才飘回脑袋里。靠在墙上缓了缓,他感觉稍微好一点。大概该回去了,他不能走太快,身体会跟不上脚步。也许是保持平衡已经占用了全部思想,胡锡勇转开门把的那一刻还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。
听觉是最先响应的,然后瞳孔聚焦,门再次关上,胡锡勇现在醒了一些。他宁愿没有。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,一粒闪烁的星星,被黑暗浸润的眼睛抬起。
身体里涌动着无法辨识的情绪,他想到自己需要酒精,在锁落下之后。
胡锡勇8点多醒过来,两张椅子上凑合了一宿,头还隐隐地疼。家里没人,胡锡勇没太关心,一条腿刚放上床,谢强回来了,拎着一张煎饼三听可乐。胡锡勇不为所动地躺了五分钟,起床吃早饭。
胡锡勇沉默地啃煎饼,谢强在房间里化妆,阳光在镜子上折出他的脸,碎金尘埃纤弱地游荡在光线里。“呲——”气泡在口腔跳跃,舌尖舔舐易拉罐边沿残留的液体。
“边远叫了一圈人中午在金鼎轩吃饭,你要来吗?”
“谢强,你不能这样。”
谢强轻快地笑起来。他还不太熟练,画得很慢,也很耐心。
“沈黎晖昨天打电话来说要拍个视频,4点在摩登地下室,别忘了。”
“谢强。”他几乎在暴怒,甚至是难堪。
谢强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“胡胡,我不会只爱一个人。”
胡锡勇在这一刻绝望地彻底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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