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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主糊墙】Eros(二)

写了一些老木马文学,主要是糊墙,也有其他的乐队朋友们出演

我瞎写的,特别短

*选择不使用预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(二)归程


胡锡勇开始频繁地在学校碰到谢强。


每次碰面,谢强都一边喊着“胡胡”一边快乐地向胡锡勇跑过来。尽管胡锡勇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有点奇怪,他还是由着谢强喜欢,渐渐默认了。有时候他去看谢强弹琴,有时候谢强来看他打鼓。他开始觉得,身边有一个活泼的人也很好。

只有一件事让他烦躁,他的鼓拍子总会不自觉地飘,尤其是暴露在谢强的视线下的时候。谢强看得出他的懊恼,摩挲着他毛茸茸的圆寸,说:“胡胡,我们去喝汽水好不好?”于是他们扔掉该死的音乐,在宽阔的城市里庆祝生活,在逼仄的酒吧喝到烂醉,起舞,然后分离。


某一天,谢强摸摸胡锡勇柔软的头发。


“胡胡,我们一起做乐队好不好?”


“好。”


“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?”


“好。”


当天晚上,谢强、胡锡勇、曹操,上了回长沙的火车。胡锡勇靠窗,谢强坐在身旁,对面是曹操,脚边两把琴。车厢里满溢着嘈杂油腻的空气,紧密地黏在皮肤上。走得匆忙,三个人都有些累了,默默地没有说话。

列车开动起来,胡锡勇望向窗外,沉沉的墨色,月亮葬在浓云深处,铁轨、野草、树木、高楼,在他眼中诞生,又逝去。火车穿过夜幕下的华北平原,固执地驶向南方。多年后他想起这个出逃的夜晚,只感到平静与再次自由。

灯光暗下,人群沉寂着渐入颠簸的睡眠。胡锡勇感觉肩头一沉,谢强睡着了,睫毛轻微翕动,靠着他,摇摇欲坠。曹操伏在桌子上,脊背跟随着呼吸伸展。胡锡勇拍拍谢强的胳膊,谢强稍清醒一些,难受地动动脖子,发出小猫一样呼噜呼噜的声音,努力地想睁开眼睛。


“胡胡……”谢强伸手拽住胡锡勇的手臂,让他向前倾,好抵住自己混沌的脑袋。


“我枕一会儿喔?”


“好。”


心跳被窃听,肩胛被亲吻,衬衫被洇得温热。胡锡勇觉得自己赤裸在谢强的依靠下。


谢强仍时不时地闷哼出声,他睡得不稳。


“躺下来枕着我的腿好不好?你能舒服点。”胡锡勇一面轻轻地问谢强,一面从曹操的琴包里扯出一张小毯子。


谢强迷迷糊糊地应声,顺从地任由胡锡勇托着他的身体坠落。胡锡勇把毯子对折一下,垫在谢强的髂骨下。他从绍兴到北京侧着睡了一路,会很疼。

谢强终于算是安稳地沐浴睡眠,蜷缩着身体,手松散地握在一起放在胸前,长发被拨到耳后,攀附着后颈。胡锡勇扶着头靠着车窗,月光从云层里透出来。


他听见吹过星与归程的呼啸的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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